章四：绝望
那对布鲁斯来说几乎是一整晚的折磨，为了确保成功，超人每次结束后都会开启X射线观察子gong内部的状态，直到确认了jing子luan子结合，才终于放过了他。
这是在我最恐怖的梦中都没有出现过的场景，布鲁斯苦涩的想，看来这份耻辱需要我用一辈子来铭记。
独裁者看着蝙蝠侠沉默的清理着自己，也不准备帮忙，只是在他打理完之后丢给了他一套干净的衣服，并警告他不要耍什么花样。
“我会在外面寸步不离的监视着你，直到3个月后把胚tai拿出来为止。”超人最后说完，也不准备等什么回应，就这么飘了出去。
但之后让超人怀疑又不安的是，蝙蝠侠自那晚之后，真的意外的配合与安分，就像是认命似的，调整作息，规律饮食，这却让超人更加觉得他在计划着什么。
与此同时怀孕初期会有的一系列反应也开始逐渐侵袭蝙蝠侠，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来露易丝刚怀孕那时候，呕吐，头晕，疲劳，情绪化，厌食，敏感易怒——那时候的她可真难伺候啊，几乎天天要被她用各种理由打骂，还要陪着笑脸，想到这个超人忍不住勾起一个微笑。
他在门外默默的看着蝙蝠侠，他可以看出来其实他也在忍受着这些孕期症状的侵扰，但是他几乎用自己的自制力完全克制住了这些反应，或者说不愿在他面前诚实的表现出来——除了控制不住呕吐的时候。
这让超人的内心不可抑止的产生了一些内疚感。
他从一开始的漠然不管，只是防着他有别的小动作，到忍不住在他呕吐到无力的时候进去搀扶一下——蝙蝠侠僵了一下身体后就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到憋不住会没事找事和他说两句，虽然他从来不理他，或者只是公式化的简单回复一两个字，到在他晚上疲劳的沉沉睡去后，他会偷偷地跑进去给他按摩舒缓周身神经血管，然后在早晨他转化为浅睡眠前放开他悄悄离开。
超人不确定蝙蝠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但是这位人间之神肯定没发现自己的心态在一点点的转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的都快忘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只是监视蝙蝠侠，他从一开始的总是时不时用X视线观察胚胎情况到现在总担心布鲁斯的身体会不会吃不消，而几天都没想起来要看一看孩子怎么样了。
在看着布鲁斯的脊椎由于模拟子宫腔的扩大而被压迫到，看着他强撑着不表现出来，但其实他试图站立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疼到轻微发抖，超人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后悔当时为什么会残忍的打断他的脊椎，还是在后悔自己竟然头脑发昏到要胁迫曾经最好的朋友受这种屈辱。
他开始感到自己在心疼，他开始不能控制的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回过神后的他强迫自己不去思考，我没错，他对自己说，这是他应得——他说不下去了。
还好马上就快3个月了，等几天后把胚胎拿出来，我会让他身体恢复好的，这里有超过地球那么多年的科技，反正他现在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我这里继续养身体……
我会让他好起来的。
超人默默催眠自己。
然后那天终于是到来了，超人紧张的安排好了智能机器人动手术，自己就在旁边心神不定的飘动着，看看机器人的动作又看看眼神紧闭的布鲁斯。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的漫长，尽管他心里清楚对于氪星技术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术，几分钟就能搞定，但是他就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机器人把已经有点成人型的稳定胚胎取出来放在培育器皿里完成手术的那一刻，超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都忘了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呼吸。
他欣喜过望的接过这个小家伙，激动的忘乎所以，他把箱子举起来给蝙蝠侠看：“B，你看，我的孩子多健康——”他戛然而止，像是才反应过来这个孩子对于布鲁斯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突然间就慌了，独裁者在这一刻终于又变成了克拉克，他手足无措，甚至不敢正视布鲁斯的眼睛。
他怕在里面看到拒绝，看到痛苦，甚至看到对他的仇恨。
然而布鲁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克拉克，他只是、只是定定的看了一眼箱子里面的胚胎，他深深的看了几秒钟，那个从他身体里诞生出来的小生命，然后就闭上了眼睛，他对克拉克说：“我累了，超人。”
克拉克愣在了那里，他看着那个躺下去休息的人类，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好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他又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全是他的声音。
他说他累了，他叫他超人。
蝙蝠侠说他累了，布鲁斯叫他超人。
……
……
克拉克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心脏好像也开始疼起来，真可笑——
为什么……这不是我一直希望的……
他终于叫对了我的名字……蝙蝠侠也会开始说累了……
哈哈……布鲁斯是终于认输了吗……
我……赢了吗……
克拉克后退了一步，又一步，他张了张口，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拎着箱子狼狈的转身逃走了。
一句无声的对不起，就这么消散在了空中。
布鲁斯安静的躺在床上，他慢慢的弓起身体，把自己团成一个圆，像是一个破碎的，被人丢弃的玩偶。
——如果这是我欠你的。
——如果这能还我的债。
房间里静了下来，又像是3个月前的每一天一样，声音远去了，热度也消失了。
房间外的不远处，一个蓝色的光圈凭空闪现。
注：3个月的时候其实肚子还是处于基本看不出的状态，尤其模拟子宫又比正常子宫要小点，而且3个月之后等胚胎稳定了拿出来后就是氪星高科技负责养大了~所以不用脑补老爷挺着肚子的样子，没有这个！
顶多就是暂时少了点肌肉身体线条柔和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