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沙不沙雕不知道，但狗血是一定的。
章四：
今夜的哥谭本该是一次上演普通到极致的‘蝙蝠侠大战哥谭群体反派’这类常规戏码的日子。
蝙蝠侠蹲踞在某个隐蔽的滴水兽上面，俯视着下方来来回回焦虑游走的混混们。
他在刚才悄无声息的将一个喽啰劫持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套了点他需要的消息后便一手刀击晕了他。现在剩下的那些人已经发现了不对，正四处焦虑的搜寻着他的蛛丝马迹。
蝙蝠侠向来不缺乏耐心，而且他现在蹲伏的地方视角很好，可以非常清晰的观察到四周的动态。他只需要在此稍稍等上几分钟，等着下面那些扛着重型机关枪的大块头们四下分散开来，他就可以很轻松的挨个儿的解决他们。
但是天不遂人愿，蝙蝠侠计算的再好，也抵挡不住某个三原色心血来潮的大驾光临。
由于这两三个月，某个隔壁大都会的超级英雄总是喜欢不请自来的跑到哥谭来‘捣乱’，以至于让哥谭的这些反面角色们在进行一些夜晚集体活动的时候，都有点条件反射般的神经过敏。
而就在蝙蝠侠刚准备开始实施他那个逐个击破的剿灭行动的同时，天上飞速闪过的一抹大红色瞬间打乱了蝙蝠侠剩下的计划。
“Boss，我在XX地点发现乌迪了，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检查一下，是蝙蝠侠干的吗？”
“好的头儿，我看一看：血液不流畅，还有呼吸，没有弹痕……没错头儿，我们是在和蝙蝠侠交手！”
“确定吗，是蝙蝠侠，而不是蝙蝠侠和超人？我刚才好像有看到一只该死的大红鸟飞过在我们的头顶！”
“这个……我不能确定，头儿。”
紧急中止了自己后续行动的蝙蝠侠听着下方的对话无奈的在面具后翻了个白眼，“看看你的粗心大意。”他冲着空无一人的四周恹恹的指责，就仿佛他的身边还有其他人能够存在似的。
但是字迹般的，一个温和的声音真的冷不丁从蝙蝠侠的背后响起。
“抱歉，B。”不小心破坏了蝙蝠侠计划的超人不好意思的捻了捻头上的小卷毛，出现在了这个阴暗的高空一角。从这点上来看，哥谭反派们的过分警觉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错。“我也没想到他们现在会对我这么警惕，唔，我下次会注意再飞高一点儿的。”
蝙蝠侠因这个毫不走心的反省而重重的哼了一声，他甚至都没费心掩饰自己语气里的嘲弄。但是同样的，经过了这段时间和超人过分‘亲近’的相处，就连蝙蝠侠自己现在也都已经懒得再出口警告超人‘离开我的哥谭’才该是正确的做法了。
下方的反派们在他们短暂交谈的间隙突然又有了新动作，这拉回了超人和蝙蝠侠的全部注意力。他们凝神观察着这些喽啰们从他们的基地里哼哧哼哧的搬出了一个诡异的大型机器，紧接着就将机器的炮口冲向了空无一人的天空。
超人觉得现在这该是他干的活了——自己捅的娄子自己负责收拾——于是他也没有和蝙蝠侠打个招呼，直接一冲而下准备将那个大型机器利落的砸成两半。
而这些人等的就是这一时刻。
这套大型设备可是他们花重金从大都会某个市侩的光头商人那里购买得来的，为的就是对付近期老喜欢出现在哥谭的某个三原色。超人刚一接近那个作用不明的武器，它便嗡嗡的徒然发出一声被启动的声响——然后一股夹杂着绿色颗粒的诡异喷雾便将超人劈头盖脸般的喷了个正着。
“超人！”刚才没来得及阻止超人冲动行动的蝙蝠侠紧跟着也跳了下来，他露在面罩外的脸上此刻已经带好了简易呼吸器。“撑住。”蝙蝠侠简短的说，揽着超人的腰快速用钩爪将他挪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接着只身俯冲进了反派们的包围圈里。
——蝙蝠侠以他最狠戾和迅捷的作战模式将剩下的喽啰们一网打尽。
当蝙蝠侠凶狠的一把拎起最后一个反派首领的衣领时，他狺狺的俯身恐吓道：“一般来说，我会说个笑话讽刺你被五花大绑，或者老窝被炸了。”
“但你们居然敢对超人下药。所以，现在唯一会让我觉得有趣的事情就是，你承受巨大的痛苦——”突兀的，超人饱含恐惧的呻吟打断了蝙蝠侠的威胁，“蝙蝠侠……”，他虚弱的喊，而蝙蝠侠则立刻中止了他的恫吓，利索敲晕了手中的反派后，将他随手一丢便迅速赶去了超人的身边。
“算你走运。”这是这个首领昏死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等蝙蝠侠成功将超人运回自己的蝙蝠洞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望着躺在医疗床上眉头紧皱的氪星人，脱下了头盔的布鲁斯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刚才那段不算长的回程途中，布鲁斯已经基本搞清楚了那些喷雾的作用。恐惧毒气的升级版，还掺和进了一些更易让超人吸收毒气氪石粉末。显然大都会和哥谭的某些人在暗地里达成了一些协议，而他和超人在此之前竟然疏忽的没有一丁点察觉。
——这些人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不过这个暂时可以等。布鲁斯再一次烦躁的撸了把汗湿的头发，望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超人咂了咂嘴。超人在刚才蝙蝠侠将他拖回蝙蝠机的途中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又或者说，彻底陷入了恐惧毒素的幻觉中去——他一路都紧紧的抓着布鲁斯的手腕，用力到已经在蝙蝠侠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青紫。
与此同时，陷入噩梦的超人还不住的喃喃着布鲁斯的名字。“不……”，“别走——”，“蝙蝠侠，蝙蝠侠，蝙蝠侠。”语调之留恋，态度之恐惧，让布鲁斯——蝙蝠侠——的内心都无法不为之变得柔软。
片刻后，调试完解药的阿尔弗雷德下来为超人注射了解毒剂，这个过程中布鲁斯一动不动的凝望着超人恐慌的神情慢慢得变得平静，然后陷入了身体自我恢复的沉睡之中。而在此期间，超人一直都没有松开握着蝙蝠侠手腕的手，而布鲁斯——也任由自己这样静静的陪在了超人的身边。
布鲁斯这一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他无声的陪在昏睡的超人身边，望着对方即使是睡梦中也紧蹙不平的眉心。他想了很久，最后神情一松的下定了决心。
“就这样吧。”布鲁斯在空旷的蝙蝠洞中低低的说，他伸手抚平了超人的眉心，又缓缓的，坚定的重复了一遍，即使这话语并没有任何人能听见。
“超人……既然你愿与我生死相依，那我……也必对你不离不弃。”
超人觉得自己做了非常长的一个噩梦。
在梦里他和蝙蝠侠最终还是在一起了——当然，这是当然的，其实超人的内心早就明白自己终究是不可能，也不会对蝙蝠侠说‘No’的——但是当他们在一起没多久后，紧随而来的一切却打碎了超人的心。
那个让蝙蝠侠都心甘情愿为之怀上子嗣的男人又回来了。就在超人和蝙蝠侠在一起没多久之后。他找到了他们，眼睁睁的在超人的面前将蝙蝠侠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而蝙蝠侠则冷眼望着超人，对此全然没有一丁点的反抗。
多么痛的领悟。
直到此刻超人才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犹豫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当了接盘侠？不。蝙蝠侠肚子里的孩子流淌的不是他的血脉？不。他也许并不爱蝙蝠侠？不。
不，不，不。
他害怕的，是蝙蝠侠终究有一天会离他而去，转而投入他人的怀抱之中。而他对此却无能为力。
——原来他竟爱他如此之深。
梦醒了，蝙蝠侠关怀的神情即刻映入超人的眼帘。
黎明时分，经过了一夜的缓冲，留存在超人血管里的氪石粉末和恐惧毒素终于被全部排出体外了。第二天一早顺利苏醒过来的超人一睁开眼，便挣扎着坐起身，想要将内心的独白纷纷倾吐而出，但却被眼疾手快的蝙蝠侠先一步按回了医疗床上。
“蝙蝠侠，我有话和你说。”
“你先听我说，超人。”
“不，让我先说。我想说——”
“我们在一起吧。”
“我——”超人愣了愣，“蝙蝠侠，你刚才说什么？”
蝙蝠侠捏起超人的手指放在手心把玩着，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拘束。他不自在的转开了脸，片刻后又转了回来。
蝙蝠侠注视着超人的双眼，认真的重申。“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超人深吸了一口气。
短暂的怔愣后，坐在床上的超人一跃而起，他紧紧的抱住一旁的蝙蝠侠，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们在一起，你说的蝙蝠侠，说好了就不允许反悔了。无论过多久你都是属于我的。拉奥啊，我坚决不会放手的。”
许是超人的紧张冲谈了蝙蝠侠的。布鲁斯在超人看不见的背后微微笑了笑，抬手回抱了对方。
“你会拥有我的承诺的。”
温馨的气氛难得充斥在了阴冷的蝙蝠洞中，两人间的鱼水之欢也是水到渠成。超人和蝙蝠侠在交合后默默温存了片刻，紧接着超人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认真扫视了一遍蝙蝠侠的肚子。
“虽说现在已经差不多3个月稳定了，但是为了胎儿的健康，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做一次详细的孕检吧？”
蝙蝠侠：“……”
布鲁斯一把撕开仍旧抱着他的超人，瞪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对方，半晌后木然的问。
“……你说什么？”
end.
-------------------------------------------------------
点击直达：花淮秀的文章目录
I love Bruce Wayne AKA Batman forever.
后续1：
当蝙蝠侠听完了超人关于他肚子里的那个崽子和他如何下定决心甘愿当接盘侠的故事之后，沉默了许久的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
后续2：
当蝙蝠侠和超人为了寻找蝙蝠侠肚子里的那个崽子的亲爹，而盘了一遍事故原貌，最终发现那个亲爹就是超人本人之后，沉默了许久的布鲁斯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
后续3：
《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制裁·黎明》
全文完
--------------------------------------------------------
PS：所以说，历史有时候总是惊人的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