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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和所有人猜想的不同，卡尔在飞离了事发地之后并没有离开哥谭，去他的孤独堡垒或者他在堪萨斯的父母的家。

他离开正义联盟的同伴后在哥谭的上空漫无目的的绕了三四圈，然后就直接往韦恩庄园的方向飞去了——他降落在了空无一人的蝙蝠洞。

卡尔看着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一路缓步向里走，在惊起了洞顶成群的蝙蝠，披风扫过停在一旁的车后，最终停在了蝙蝠侠的电脑前。

卡尔的手指轻轻抚过蝙蝠电脑上的一层浮灰，回忆着他曾经在这个地方度过的无数个夜晚。那时他就总是喜欢站在这个位置，微笑着聆听他最好的朋友坐在电脑前对他说的每一句话语。

那时的他们，或是会因为一些观念的不同而争论不休，又或许正喝着阿尔弗雷德送来的咖啡一起谈笑风生。但不管怎样，卡尔都知道，只要他想见他了，蝙蝠侠就总会在这里，坐在这个椅子上，静静的等着他的到来。

然而现在，他又一次的来到了这里，面对着同一台熟悉的电脑，站在同一把熟悉的座椅旁边……却独独不见了那个熟悉的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尔笑了，笑声却是那样的难听。

“你永远都是对的……”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声音痛苦并且绝望，“你早知道会发展成这样……所以先一步放弃我了是吗？”

万事始于一。

卡尔想。是啊，你曾经这么对我说过，而当时的我却对你嗤之以鼻。但你可是蝙蝠侠啊，你什么时候错过呢？

先是卢瑟，现在又是小丑。下一个死在我手中的又会是谁？……是不是在将来的某一天，我就会忍不住对你也下手了呢？

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

卡尔突然停止了思考，他嗖的抬起头，看向电脑旁边骤然亮起的机器，一个浅蓝色的光圈正在当中逐渐成型。

——那是他们曾经穿越到另个平行世界所用过的时空穿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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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义世界』

设定注意：联合章节为方便区分，不义蝙为布鲁斯，领主蝙为 Bruce

［最后一点联动情节］

Bruce在送超人去了专门为他打造的牢房后，选择了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一段时间。

毕竟布鲁斯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重伤成这样，即使是使用孤独堡垒的氪星技术救治，之后也必须认命的在床上躺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可。

而这个世界刚刚经历了那么剧烈的动荡，必须有人能够站出来处理后续。而这个最佳人选，当然是非蝙蝠侠莫属——毕竟他是那个终结了超人统治的人。

鉴于布鲁斯的身体现状，Bruce索性直接替他一手代劳了目前所有的工作，让他能够在庄园内安心养病。而这一忙，就持续多耗费了他近半个月的时间。

今天就是他决定回自己世界的日子。

蝙蝠洞里，布鲁斯亲手将答应好的超人药交予Bruce，并一同提供了药剂材料和配方，省去了Bruce二次研究的麻烦。

“再次谢谢你的帮助。”布鲁斯说，“如果以后你的世界有麻烦，可以随时联系我帮忙。”

“我会的。”Bruce微笑，挥手告别，“要知道，蝙蝠侠从不孤军奋战。”①

“等等。”布鲁斯叫住了准备离开的Bruce，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觉得，你的超人还未走到极端。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尽量别选择走我这条路了。”

“你也看到了，这条路并不好走。”

Bruce看着他，没有说话。最终他只是点点头便走进了传送门中。

其实在刚才那一瞬间，Bruce差点就想问他，你知道在你停止呼吸的那几分钟里，你的超人抱着你说了什么吗？

你知道自己每晚做噩梦的时候，口中都在叫着谁的名字吗？

……如果互相折磨的你们能够早点发现对方的心意的话，现在的结局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

但是这个世上，什么都能有，却唯独没有‘如果’。

与其现在告诉他们，让他们更加的痛苦不堪，不如就让他们双方保持互不知晓的状态吧。

所以Bruce选择了闭口不言，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底。

自己世界的蝙蝠洞已经近在眼前。

……

Bruce抬脚走出去。

……

如果有人能先跨出第一步。


tbc.


注①：这句话是在新52里，失去超能力的平头大超和罗宾们合作时，蝙蝠女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