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不义游戏1+2的延伸。
第一天.
‘别看我，亲爱的，你知道我不在这儿。’
第三天.
“我错了，我一直都做错了，露。”
‘不是你的错。’
“是我放任了这一切的发生。”
‘你没有。’
“我不会再错下去了。”
第七天.
“他们竟然抓走了爸妈，在这一切发生之后——他们、怎么、敢！”
‘但你已经找回他们了，放松。’
“是啊，还是有站在我这边的朋友的。但是布鲁斯……我爸妈被绑架的时候，作为我最信任的朋友，他人却在哪里？”
‘你知道他的，他一直都很忙。’
“忙着算计准备让他当我们孩子教父的我！在我们未出生的孩子被小丑，被他害死了之后！”
‘……这同样不是他的错，克拉克。’
第八天.
“我不会再让你继续妨碍我了，布鲁斯。”
‘别这么做。’
“万事始于一。收手吧，克拉克，你不该让自己再错下去了——”蝙蝠侠突然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墙壁，警惕的问，“……你究竟在看着什么？”
超人收回视线，又冷冷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没办法再继续妨碍我了，蝙蝠侠。”
‘别这么做，小镇来的。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而你甚至没办法站出来阻止我了……我的爱。’
“啊————！！！！”
第十二天.
‘你不该那样对绿箭的。’
“现在连你都要反驳我了吗，露？”
‘我只是你的幻觉，克拉克。’
“所以呢？”
‘没有别人在反驳你，是你自己在不停挣扎而已。停下吧，趁一切还来得及。’
超人闭了闭眼。
“……那你也给我消失吧。”
第三十五天.
‘停下，克拉克，别让自己成为刽子手。’
‘滚开。’
‘不要让自己成为自己最痛恨的那类人。’
“我说了，给我消失！”
“最高首领，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按计划行事。”
“是！”
第四十七天.
“即使我折断你的脊椎，也没办法让你吸取到教训。是不是，布鲁斯？”
“你知道我的，克拉克，蝙蝠侠从不放弃。”
“而你以为叫来几个劣质的复制品就能对抗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他只是一直都没放弃你，小镇男孩，他只是想救你。’
‘闭、嘴。’
超人狰狞的想。
第六十天.
<打击罪恶这么多年来，我领悟到了一件事。每一个罪犯都是自己故事里的英雄，超人也不例外。小丑给他下毒，设计让他杀死他怀孕的妻子露易丝，同时还让他触发了炸毁大都会的核弹。所以，当超人杀死小丑的时候，我理解，我们都理解。但是一旦跨过这条界线……>
“看，这就是你所谓一直想救我的布鲁斯。把我二十四小时关在红太阳监狱里，不惜对着腐败的政府卑躬屈膝，甚至用战胜我的成果来让自己名利双收。”
‘……’
“他把我关在这里，然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一眼。他关心的根本不是他的老朋友，他关心的只有他自己，还有和那些活该腐烂的罪犯们玩的游戏。”
‘……’
“你这次怎么不反驳我了，露。连你也认为我是对的，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我的幻觉？”
‘……’
一声叹息，消散在无声世界里。
第七十二天.
“克拉克。”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我的朋友么？”
“你有这么好心？”
“我一直有在关注你，克拉克。”布鲁斯平静的说，“监控显示你这些日子里一直在自言自语。”
“哼。”超人讥笑着，终于转过头正视对方，“这碍到你了？作为一个手下败将，我连和自己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了吗？还是说你准备自己进来陪我聊天？”
“……”蝙蝠侠回避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需要我安排一个心理医生来给你看一看么？”
“我只需要你死。”超人凶戾的回答。
布鲁斯垂下眼，沉默三秒后将藏在背后的东西通过暗格送进了红太阳监狱里。然后他转过身，离开前淡淡的说。“我改天再来看你。”
“免了！”超人冲着他的背影愤怒的大喊，“收起你那虚伪的善意吧！”
第七十五天.
超人还是忍不住取出了蝙蝠侠送来的那个包裹。
层层叠叠的包装拆开后露出了里面一台崭新的视频通讯设备。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颤抖着手点开了联络人员界面，上面显示的玛莎两个字几乎刺痛了超人的双眼。
‘布鲁斯一定是费了不少劲儿才为你争取到了这个。’
“……”
一旁的幻觉对着超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而克拉克这次没有反驳。
第九十天.
“今天你来是又有何贵干。”
“只是来看看你，克拉克。”
“外面没你要忙的事情了吗？”超人咄咄逼人的讽刺，“你不专心统治你的王国，有事没事的就跑来看一个无所事事的囚犯？”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克拉克。这点从不会因任何事情而改变。”布鲁斯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而政治的事情自有人民和政府操心，我已经退休了。”
“……”
‘问他，克拉克。’
“……”
‘问啊。别憋着了，我不会因此而笑你的。’
“……为什么？”
“什么？”
“你。”超人犹豫了几秒，才艰难的开口，“为什么退休了。”
布鲁斯诧异的看了超人一眼。
“蝙蝠侠是个象征，是个不灭的符号。”布鲁斯斟酌着用词，委婉的表达。“而我却不是。”
“你受伤了？”超人问，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像是浸透了中药般苦涩。
“唔。”蝙蝠侠笑了笑，“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
超人瞪着玻璃墙外的人，半晌后干巴巴的反驳道。
“……我可没有在担心你。”
第一百二十六天.
“早上好，克拉克。”
“你有一阵子没来了。”克拉克在看到那个身影出现在转角的时候就瞬间走到了墙边，“还是放不下你的政权是不是？”
布鲁斯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五指覆上了超人撑在玻璃上的手掌。他看着超人仿若触电般蓦地缩回了手，一个隐蔽的微笑出现在他的嘴角。
“不用那么紧张，克拉克。蝙蝠侠没那么容易死的。”
超人还是瞪着他，忍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低吼出声，“你也说了，是蝙蝠侠没那么容易死的，那么布鲁斯韦恩呢？！”
布鲁斯深深的看了超人一眼。他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突然问道。“如果有一天，地球又遭到无法抵御的攻击。你还会选择站在人民的这一边，奋不顾身的拯救他们么？”
“……除非政府选择把你交给我来处置。”超人故意恶毒的说，“我会让你尝遍我之前因你而受的所有痛苦，我还会把它们加倍还给你。”
“唔。我期待着。”布鲁斯对超人的这番话完全不为所动，他走到门口，在离开前又深深的看了超人一眼。最终布鲁斯张了张嘴，无声的对超人说了一个单词。
超人通过口型看明白了。
布鲁斯说的是——‘对不起。’
克拉克的心脏骤然紧缩。
“喂！混蛋，你给我回来！布鲁斯！”超人狠命的捶打着墙壁，眼角都泛起隐约的红光，“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布鲁斯！布鲁斯韦恩！”
第一百三十天.
“我需要见蝙蝠侠。”
第一百四十天.
“有人在吗！我需要见布鲁斯韦恩！不管是谁，听见没有！把蝙蝠侠给我找过来！”
第一百六十五天.
“嘿，你们不许闯进去！”
“两个小屁孩，以为能阻挡我们的脚步？”
“氪星人是吧，教授知道怎么对付你们！”
“放开他！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救出卡尔-艾尔。”
“等等，戴安娜！”
一直都没出声的超人眼见着神奇女侠就要下狠手，他叫住了对方，盯着狼狈跪倒的火风暴冷冷的问，“是蝙蝠侠叫你们来的？”
“我们是自愿的！蝙蝠侠只是请求了我们的帮忙，没有起草什么誓言要我们发誓，也没有用死亡来威胁我们。不像某些人——”
“我再问最后一遍。”超人阴鸷的打断对方道，“蝙·蝠·侠·在·哪·里。”
“够了。”
布鲁斯穿着久违的蝙蝠装从天而降，落在了争锋相对的两群人之间。
“你要求见我，现在我来了。”
超人死死的盯着蝙蝠侠的身影，视线恨不得能透过那套装备看穿内里。然而蝙蝠侠却没有看他，他走到监禁超人的控制面板前，间或扫了一眼旁边新出现的氪星人。
“你是谁？”
“超人保护欲过度的表姐。”卡拉·佐·艾尔气汹汹的说，“我不会再让你把卡尔一直关在这里的！”
“你打赢不了布莱尼亚克的，布鲁斯。”戴安娜也在此时站出来走到卡拉的旁边，警惕的防备着蝙蝠侠的一举一动。“只有卡尔-艾尔才能做到。”
“你说得对，戴安娜，我不行。”蝙蝠侠头也没有抬，直接将手覆在了确认释放的指纹认证装置上，“所以我是来找克拉克帮忙的。”
第一百六十六天.
“现在的计划就是这样。接下来我要去孤独堡垒吸收几个小时的阳光，”超人看向蝙蝠侠，“如果你还没有把那个拆掉的话。”
“Not yet.”蝙蝠侠说。
“达米安，亚当，你们跟着猫女走。卡拉，你和神奇女侠一起去做准备。”
“那你呢？”卡拉不放心的瞄了蝙蝠侠一眼。“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还有点话要和蝙蝠侠说。”超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布鲁斯，不肯错开瞬息目光。“走。”
所有人都离开后，超人一眨眼间就站在了布鲁斯的面前。
“你的装备含铅。”他说着眼见的事实，眉心因此而紧皱。“就连我们对抗最厉害的时候你都没这么做。你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不要——逼我——亲自查看。”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反手按下了蝙蝠装背后的暗门。随着盔甲一块块掉落在地上后，时刻开启着X-ray的超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下一刹那，蝙蝠侠便被超人摁倒着仰躺在了那张刻有JL字样的圆桌上。
“你疯了！你不能再继续战斗了，布鲁斯！”超人暴躁的怒吼，视线上上下下不停扫视着蝙蝠侠的身体，而恐慌则从他的脸上逐渐蔓延开来，“你会——”
“我会死，我知道。”布鲁斯冷静的仿佛即将跳入死神怀抱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他手一撑从超人的掌控中脱身出来，俯下身将那一件件盔甲又套回了自己身上。“放心，在我们搞定布莱尼亚克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蝙蝠侠在超人难看恐怖的脸色下耸了耸肩，轻松的说道，“你拯救世界，我归你处置，还记得吗？”布鲁斯说，“我不会食言的，克拉克。”
第一百七十五天.
世界在欢呼他们再一次的胜利，而超人则将孤独堡垒全方面的封闭了。
布莱尼亚克失败了，代价是海滨城的消失，以及蝙蝠侠的昏迷不醒。
克拉克跪在放置布鲁斯的生命治疗仪前，他的眼底泛着长久未得到休息的淤青，憔悴与挫败在他的周身弥漫。
“AI，尝试四十八号方案。”
“不适合为人类治疗，卡尔-艾尔。”
“那就想办法改进！”
“已经没有可以改进的选项了，卡尔-艾尔。”
“……不。”
克拉克低垂着头，沉默着，哽咽着。漫长的寂静后，他拭了拭眼角闭上了眼。
“……骗子。布鲁斯，你这个骗子。”
第一百八十天.
‘布鲁斯已经快要不行了。’
“……”
‘快告诉他，克拉克。他就要死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
‘克拉克·肯特！不要到最后都做一个懦夫！’
克拉克骤然惊醒，他吸了吸鼻子，望着生命治疗仪里的身影蠕动了两下嘴唇。
‘……他听不见我说什么的。’
‘告诉他。’
‘他不会原谅我的。’
‘说啊。’
‘……’
‘就只是，勇敢的说出来，克拉克。’幻影温柔的看着他，看着他们俩，‘告诉他，他会听见的。’
克拉克的眼泪瞬间涌出泪框，他张了张嘴，那个迟到了许久的单词终于从他的口中轻轻吐出。
“对不起……”
嘀———————————————————
第一百八十天.
布鲁斯韦恩死于黎明。
End.
I love Bruce Wayne AKA Batman forever.
